在我心目中,冬天旅游的打卡地应当具有南国风情,标志就是棕榈和假槟榔树。20年前一次会议的心结,邕江桥头的一瞥,驱使我来到南宁。
到南宁不能不去青秀山。城中有山的城市不少,但像南宁这样有占地十几平方公里城中山的城市却不多。
步入青秀山景区东门,眼中不是青秀,是红火,是红艳艳的三角梅,红遍了叶子花园、叶子花廊、花坊、花街等景点,还红遍了叶子花谷的两面山坡。这红,红得热烈,似在胸中迅速点燃了冬日里的一把火。血流也快了,脚下也有劲了。
走出叶子花池,上了观光小火车。坐着火车游,逐个园区看。青秀山更美了,漫山葱郁,满目青秀。不时下车,深入一个个景点,一整天,都沉浸在青绿蓝的植物王国里。
习惯上,青绿蓝颜色的区分不那么严格,甚至会混着说,青即绿蓝,蓝即青绿,绿即青蓝。还有靛和碧,颜色都差不多。今人区分的不严格,古人分辨得也不清晰。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“春来江水绿如蓝”“只此青绿”“碧草青青”等,像是说清了,又像没说清。口语很难说清楚,字典的解释也含糊不清:青是“深绿色或浅蓝色”,蓝是“用靛青染成的颜色”,靛是“蓝色和紫色混合而成的颜色”“靛青也即靛蓝,深蓝色”,绿是“蓝和黄混合成的颜色”,碧是“青绿色”等。字典当然不是色盲,但的确很难把边界说清晰。七色光有“红、橙、黄、绿、蓝、靛、紫”之说,然而很多颜色介于其中两者之间,不太好界定。文中我说的青绿蓝,绿,更翠些;蓝,略深沉些;青,含一点黛。大体如此。
青秀山的绿,是青绿蓝靛碧纷呈的综合的绿。棕榈园里高耸挺拔的鱼尾葵、糖棕、大王椰子树,上与苍天比青,下与草坪争碧,绿得纯正、高傲,是一种昂然苍穹的绿;雨林大观乔灌参差、枝叶繁茂,青绿蓝交织,是一种郁郁葱葱、万物竞生的疯狂的绿;缠绕而生的藤本植物锁定目标后,锲而不舍地生长,是一种近靛则青、近翠则碧的绿;荫生植物园里的生命,给点阳光就发青,且生发吐须,颜色深浅不一,是一种温情脉脉的柔媚的绿;有自然生态兰花专类园称谓的兰园,气质高雅、馥郁芳香,是一种黄绿、草绿、墨绿齐具的绿;千年苏铁园里的苏铁,不愧是与恐龙标配的中生代植物,青中有蓝、蓝中含青,是一种历经沧桑的深沉的绿;冬意深深,已然香消玉殒的桂花园,透着一种皮糙色深老气横秋的绿。一言以蔽之,青秀山235科1283属6128种植物,各有各的绿。
在南宁的森林公园山水景区打卡行走,目睹穿城而过的邕江的绿色,高高低低的大山的绿色,大大小小的湖泊的绿色,宽宽窄窄的街道的绿色。社区、广场有见缝插针的平面绿,高层、多层楼群间有高低错落的立体绿色。地上草绿,空中树绿,江湖水绿,是可谓:山、岭、园无处不绿,江、湖、池水水皆绿。
南宁城区绿,郊区更绿。诸多森林公园和湿地公园、风景旅游区和生态旅游区,让南宁绿上叠绿、绿上增绿。
我恍然:南宁,不仅有个古称曰邕州,还有个别称叫绿城。
绿代表生机,象征着生命常青。青秀山和南宁城一年四季,都不落叶,透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力量和倔强。冬天,能奈我何?于是,就有了“草经冬而不枯,花非春而常放”。
绿色,养眼养肺也养神。老伴有戴口罩的习惯,但在南宁,就见不着个戴口罩的,老伴也彻底摘掉了口罩。资料显示,青秀山负氧离子含量达2万个/立方厘米。人们徜徉在这个天然氧吧里,男女老少个个倍儿精神。听口音,游客中东北人居多,你听,大妈朝着同伴儿大声喊:“干哈呢,来,照一下子!”这就是绿色的魅力。
(作者单位:北京住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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