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走在家乡的小路上,空气里、泥土中满是大自然的气息,让人不禁放慢脚步,静静地去感受乡村里的一草一木。这些年来,家乡风景变美了,环境变好了,生活质量提高了,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依稀记得小时候,奶奶做饭是需要生火的,院子里面搭个棚子,砖砌的灶台,斜插个烟囱,看炊烟袅袅则有饭菜飘香。爷爷放羊之余,还会砍柴打垛。那时候,树枝、玉米秆儿、玉米皮、玉米瓤都是宝贵的生火用的原料。奶奶烙饼,我帮忙烧火,四季三餐皆是如此。下雨天生火困难,只好等雨停了再做饭。在那个年代,能用上煤炉,对大家来说是梦想。
后来家里用上了煤,我们住在院子里的西屋,屋里面有个土炕,炕头的正中央挖了个槽子,槽子下面还要挖个1米见深的炉坑,装燃烧过的炉灰用,炕头旁的煤炉既能生火做饭,也能在冬天用来取暖。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,母亲会用炉钎子扎开封了一夜的煤,掏炉灰,再烧水做饭。记忆里,家里摆放的家具上面常常会挂满一层煤灰,冬天为了防止煤气中毒,还会把纸糊的窗户上撕好几个洞。那时候,手脚有冻疮是常事,用了很多偏方,都没有效果。
除了家里用煤炉取暖,小学的教室里也是这样,大家轮流值班看护煤炉。别小瞧看煤炉这件事,“不灭火”也是需要点儿技术的,因为一旦火灭了,重新生炉子,就会烟熏火燎,呛得人直流眼泪。教室里升火炉学习的画面虽已过去很久,脑海里却依然那么清晰。
20世纪80年代,液化气出现在一些大城市里。20世纪90年代,罐装液化石油气开始普及,但这些对于农村来说,来得更晚一些。2000年后,我才慢慢发现邻居家的厨房多了个罐子,但时常会发生一锅面条还没熟,罐里的气却用光了的尴尬局面。
20世纪90年代,家里有了彩色电视机,从电视上看到城里人扛着煤气罐上楼,我们羡慕得不得了。那时候,家里的煤炉升级成了蜂窝煤,三四块儿蜂窝煤叠在一起,放置在一个小巧的炉子里,小巧精致,很轻便。夏天可以搬到庭院里做饭,冬天依旧放在屋里取暖,节省了母亲封火、掏炉灰的劳作,隔段时间再用模具压成蜂窝煤块,存放起来备用,灰尘减少了很多,也不容易熄火了。虽然还没用上液化气,但已经很知足了。
2012年的暴雨灾害,村里受到很大影响,但正因为重新翻建房子,家里终于用上了液化气。前几年,父亲因为搬液化气罐把腰扭伤了,家里又添置了几件可以用电的厨具,一场更深刻的改变悄悄降临。
如今再走进农村,会发现屋顶上有了光伏发电,风能、电能、氢能、储能等各种能源齐装上阵,生活越来越便利。
40年过去,小村落永远是我的家,我爱那里的一木一草,爱那里的宁静质朴。风吹荷叶满池香,莲花朵朵绽芬芳,在一个平常的下午,坐在庭院前,摇着芭蕉扇,眼前的家乡美景,在我心中胜过世间万水千山。
大浪淘沙始见金,风云际会御龙吟。小村庄的蝶变,就是一部能源变革史,身为燃气行业的一员,希望集团公司乘风破浪再出发,为能源行业的发展贡献国企力量。
(作者单位:北京燃气集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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